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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问心固道,青山有志

斗破之帝临九霄 晨曦无迹 1947 2025-07-07 07:15

  炸响声音很大,夏雨音调朦胧。巨大的响声惊不起一人,黑稀的雨水点滴打落,落在脸上。

  冰凉而火辣。凉的是水,辣的是意。他的心意一片火海,凉雨如珍珠落下,点缀他心海里的火苗。水加火,本是不可调和,却是同根生——都是天地赋予自然的力量。水火并济了。

  火海熄灭,火苗跳动,凉雨还在落下。不久,他心海的雨停了,火也熄了,苗头没了。但他的心还在,意尤存,则希望永恒。

  它们有即无,希望在它们就在。仅是留存方式不同了。它们变作一粒火种。火种虽小,有大力。

  缘分就是如此巧妙,有人求而不得,有人负重乃得,有人缘到了,它自然就来了。

  炎神种,再次诞生了,但不在中丹田精海,在心海。

  ……

  ……

  黑雨冰凉凉的,打在脸上或蹦飞、或溅起,而绝多都无甚激情顺着天意滑落在两人的俊脸,潜藏到绣衣里,玩耍得满头大汗后溜了下去,留下湿漉衣裳。

  衣服湿了在夏日应是冰冰凉的爽感,但湿润的多了再加几旋疾风,就不只是爽了——衣衫如红旗飞扬裹动,还是阵慢风;不近不远处的顶山被压扁了头,实则是山骨彻断,山神的骨头断了,它发出痛苦嚎叫,风吓得跑快了,衣被用力扯跑着,发出“猎猎”哀嚎。它是疼的,亦是冻的。

  它是衣服,是萧云天的衣服。萧云天把衣穿挡在身,衣很薄,挡不住风夹雨的联攻,周身各处便冷了起来。在山骨彻底断后,又过小品一碗薄水的时间,萧云天凉飕飕的背后渐渐有暖意升腾,再而变得滚烫,是比沸水仍高出许多的温度,便是有着斗者体质的他后背仍就有热的刺疼、火的辣意。

  这种热的感觉,那种火的辣味,让萧云天隐隐有种熟悉感,该会是什么呢?

  ……

  ……

  察觉到后背传至全身的烫意,让萧云天有点清醒。他极力扭头朝后背望去。背后的萧壮浑身极具的烫,脸色比熟透的苹果还红个几分,像是个酒量不好的人小酌几口就醉了,但醉酒后不肯罢休,最后狂饮几大碗醉躺酒池不省人事的红人。

  看完背后,他又仰首望向雨个不停的天,天意天意,天真的有意吗,有意后的天还是天吗,天意能垂青小炎子为何不能……凡夫俗子当不得天意垂青。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已得天之垂青——他惊醒了。意念虽小,青色虽淡,确有天色垂青。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城非渭,季非春,乌坦同有意新青。似感凡夫意,雨大云黑绵绵落。他境界未到,他不知天意,看不到青色,受不得春意,却在这绵绵夏意中悟出首诗,一首春意盎然的诗,一首阳关三叠。

  不知为何,他有些伤感,可能是与摩诘居士同感吧,不愧是佛爷,为何我亦是这般天色却做不出那样好诗?似有所懊恼,但很快他就不放在心上了,熟记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不会写诗,但我会背诗啊。心念至此,他步伐更显欢快,低吟前半诗。

  后半诗他记得,亦会吟诵,在此刻也应景,只是他不愿诵……诵诵诵,送送送,真要送了,他又不开心了。可想到某灵,他没有念下去,他要开心,因为它不愿他不开心。

  “那就多笑笑吧。”他心道,“我会努力开心的,嘻嘻……”

  他笑着吟完这半首诗,背负一少年,快步离开了。人影逐渐模糊,伴随吟声散去,人也不再见踪影,仅有雨愈发的大了。它从唱诗深处感受到某种情感,让它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来。它不是人,它也不知道那种情感究竟是欢喜……还是悲凉……

  ……

  ……

  “老爷,黑风山那里有大动静。”一名老者两手合抱垂至下丹田处,低头躬身朝堂上说道。堂上躺着张方桌,立了把靠背椅,看似单调寒酸,但了解木料的人才明白堂上的方桌和靠背椅是多么价值不菲。就如此珍贵罕见之物打造的桌椅,堂上中年男子却毫不留恋,像真就如外貌那般寒酸。

  此时,听得堂下老者话语,男子不管不顾,依旧两手小心抚摸张贴墙上的东西,目露痴迷神色。好一会儿,男子才缓过劲来,闭紧双目、上抿嘴唇对墙上贴纸深吸口气后,喃喃自语几句:“真是美妙的味道啊——”

  再陶醉地喃喃几句后,中年男子方道:“管有什么动静,影响不到咱们就不必管它。”老者回了声是行了一礼维持躬身姿势退下。

  堂里空间很大,却十分黑暗,唯有几只燃的蜡烛保障堂中仅有光亮。即便是蜡烛,却也被木作骨架纸作纱的罩笼住。微亮的烛光透过薄纸纱衣落在墙上,照出了墙上事物——那是一张地图。

  “小宝贝,你到底躲在哪呢?”烛光扫过前堂,男子睁眼呢喃,眼睛空洞无神地望着墙上地图,烛光再次扫过,落在其眼中,伴随烛光舞动,他眼中的火苗也跳动起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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