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望被袭杀结束了大周双王并列的局面,姬宜臼的王权得到了巩固和加强,而姬仇搬掉了阻碍他扩充疆域的绊脚石,获得了莫国的全部以及北地虢族的部分土地算得上是志得意满。喜出望外的姬宜臼盛赞姬仇就像周初的周公旦一样,大展匡扶周室之雄风,成为再造周朝的功臣。
姬宜臼为嘉奖姬仇之功,特作《文侯之命》一文,并赐姬仇“秬鬯一卣;彤弓一张,彤矢一百,卢弓一张,卢矢一百,马四匹”。极力赞扬姬仇是促成他安于王位的人,同时勉励姬仇要像周文王、周武王时的贤哲们一样尽心辅佐王室,继承列祖列宗的美德,治理好自己的国家。
左丘明在《国语》中队姬仇是这样评价的:“晋文侯于是乎定天子”。这意思就是说因为姬仇功劳太大,深受姬宜臼的信赖并且大权在握,因此有着决定姬宜臼的命运能力。姬仇因“文侯勤王”的功劳获得辅佐天子、代王征伐的大权。姬仇的权威达到何种程度呢?只从他没经过姬宜臼的允许就在汾水流域扩张晋国疆土,最终得到姬宜臼的承认这一点上来看,姬仇堪称最早的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典范。
与此同时,姬掘突也按照既定的方略开开始征讨东方那些不肯依附姬宜臼的诸侯。也由此使得郑国的国力进一步雄厚起来,为他的儿子姬寤生称霸诸侯奠定了雄厚的基础。
当然这是后话,因为此时的姬掘突还没有把申候的闺女姜师考取娶回来,所以姬寤生这时候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不过姬寤生在春秋早期的历史上却是赫赫有名的,他凭借着他爹姬掘突给他留下的丰厚家产,先后灭虢、卫、蔡、陈、于、繻、葛等诸侯国,联合齐鲁伐宋,会蔡邓,盟齐宋卫,御燕侵陈伐许克息御北戎,成为当时小霸中原的一位霸主。他和齐僖公、楚武王一起并称春秋三小霸,虽然和后来的齐桓、晋文、楚庄、宋襄、秦穆这五位霸主的霸业不能相提并论,但在当时也算是威名赫赫了。
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由此可见有个好爹再加上自己努力是多么的重要。
与姬仇和姬掘突的蒸蒸日上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大周,由于大片故土丧失,姬宜臼仅仅拥有东不过荥阳,西不跨潼关,南不越汝水,北只到沁水南岸,大致相当于今天河南西北部的一隅之地。
这块地盘方圆只有六百余里,地窄人寡,与方圆数千里的大诸侯国相比,只相当于一个中等诸侯国而已,姬宜臼的实力也因此大大衰落。
随着姬望的死讯传来,郑、晋、齐、鲁、燕、宋、楚等大国开始为了争夺土地、人口以及对其他诸侯国的支配权,相互之间不断进行兼并战争,形成了诸侯争霸的纷乱局面,华夏历史进入一个大变革的动荡时期。
而此时的大秦向西需要提放西戎,在东又和犬戎对峙于岐丰之地,是没有精力能力和中原诸侯争霸的。所以姬宜臼只能依靠姬仇和姬掘突维持着大周王室的存在感和权威,然而此时的大周已经如同夕阳一样每况愈下。但姬宜臼心中仍有一团希望之火不曾熄灭,这团希望之火就是姬宜後,也是蒙义同时还是赢来。
此时蒙义在干什么呢?他正打马扬鞭赶往齐国国都临淄。说起这个临淄可是大有来历的。想当年,周武王推翻商朝建立周朝之后,封太公姜尚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姜子牙于齐地,建立周代齐国,都治设在营丘。相继传到齐丁公姜伋、齐乙公姜得、齐癸公姜慈母,至齐哀公姜不辰手中。等到齐献公即位后,为防备纪国入侵,他加固扩建了营丘城。因为扩建后的营丘城东城墙濒临淄水又是沿河而建,所以齐献公就顺理成章将营丘城改名为临淄。
说到齐国用两个字就能概括,一个是强一个是富,这也是国大爵尊的齐国能够位列春秋五霸、战国七雄的根本原因。一路走来蒙义所见所闻无不令他耳目一新,蒙义对齐国的富庶百姓的安逸是赞不绝口。
齐国百姓是见过世面的,而且都为自己身为齐国子民而骄傲,当蒙义和田襄的大队人马行走在大路上的时候,齐国百姓会自动让到路边也表现的彬彬有礼。但是他们的神态很是从容,还会笑嘻嘻的对着秦国使团评头论足。
齐民甲:“哦,这就是秦国世子呀。嗯,小哥儿长得不赖。”
齐民乙:“听说挺能打的,听说这位小哥儿胯下一匹花斑豹,掌中一杆大铍纵横疆场所向无敌,人挨着人死,马碰到马亡,那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呢。”
齐民丙:“你瞎呀,人家骑得是一匹红马,使得是惊鸿枪。你说的那位叫赢铍,是他的堂兄。”
齐民乙:“你咋知道咧?”
齐民丙:“我姐夫的兄弟家的侄子就在使团里,喏,就是那个肥头大耳的小子,我都是听他说的。”
齐民甲:“嗯,看来还是挺不错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过了君主的关。”
齐民丙:“过不过的了也得嫁呀,这是君上定好的。只是离得那么远都出了中原了。唉,可惜了咱家君主喽。”
百姓们边看边议论,蒙义听的是清清楚楚。
蒙义:“老张,我咋觉得他们好像是再看耍猴呢。”
张固:“世子此话不对,他们是在称赞世子风姿俊朗,英气逼人呢。”
田襄:“噗,咳咳。这个张上卿说的一点都不错,齐国子民就是在称赞世子风姿俊朗,英气逼人呢。嗯,绝对的。”
蒙义:“老田,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田襄:“世子啊,老夫从来不说这个这个这个这个。”
蒙义:“别这个了,本世子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哎呦,老田你们是怎么教育百姓的,怎么还乱丢东西砸人呢?你看都砸我脑袋上了。”
田襄从蒙义手中接过那个应滴答流汤的梨子张嘴咬了一口说:“嗯,真甜。世子恼你只要看看砸你的都是什么人就明白老夫所言不虚了。”
蒙义回头一看,只见人群之后一堆堆花枝招展的大姑娘手里拎着小篮子,篮子里面装满了瓜果梨桃啥的追着蒙义跑。一个个粉嘟嘟的小手里攥着果子瞅准了机会就嗖的砸将出去。
啪,蒙义身后一个长得比较帅气的侍卫脑袋上挨了一下子,这侍卫也不恼从脑袋上抓下半拉香瓜塞进嘴里随后大吼一声:“还有没有!”
一帮姑娘齐声答到:“有!姐妹们一起砸他!”
噼啪一阵那个侍卫只好举起盾牌趴在马背上再也不敢口花花了。蒙义哈哈大笑说到:“田大夫所言不虚,这齐国美女的见面礼虽然有些粗暴但是本世子喜欢。哈哈哈,哎呦,真砸呀!”
齐国众美女笑成一片,随后叽叽喳喳的喊着:“秦国世子喜欢被砸,砸他!”
呼,空中飞起一片瓜果梨桃,蒙义正要来个蹬里藏身却听嗖的一声,只见灵儿从车上纵身而起脚尖点着前面侍卫的肩膀飞纵而至,手中长剑划出一道光华,那些水果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一个个居然被整齐的切为两半。
路旁齐国百姓大声喝彩,蒙义抹了一把汗说:“这就是现实版的切水果哇,这款游戏的出处总算被我考证出来了。”
田襄一边啃着半拉桃子一边把另一半递给蒙义说:“世子不尝尝吗?很甜的。”
“田大人,你家君主不会也这样吧?”
“那不会,我家君主就喜欢作诗,世子文采如何呀?”
“作诗呀,小意思,本世子坐哪哪湿!”
田襄竖起大指赞道:“世子高才,老夫佩服,要不然就请世子吟上一首如何?”
蒙义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