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赵康幸灾乐祸的眼神,林凡心中瞬间明白了七八分。这恐怕是针对自己设下的一个局!
“马师兄,就是他!”那库管弟子一见到林凡,立刻指着他说道,“前几天我看到他鬼鬼祟祟地在存放铁线草的架子附近逗留过!”
赵康也在一旁煽风点火:“是啊马师兄,林师弟虽然丹术不错,但毕竟出身杂役,手头拮据,难保不会一时糊涂,做出监守自盗的事情来!”
周围的弟子也开始窃窃私语,看向林凡的目光充满了怀疑。
林凡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平静:“马师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何时鬼鬼祟祟逗留过?这位库管师兄可有证据?赵师兄更是血口喷人!我虽出身低微,但行事素来坦荡,从未做过亏心之事!”
马执事看着林凡,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他清了清嗓子:“林凡,现在不是你狡辩的时候。库房失窃是大事,既然有人指证你,你就必须接受检查。把你身上的储物袋交出来,让我们检查一下,若是没有,自然还你清白。”
检查储物袋?这已经是极其严重的指控和侮辱了!储物袋是修士的私密空间,非特殊情况绝不可随意检查。
林凡眼神彻底冷了下来:“马师兄,按照宗门规矩,无凭无据,你无权随意检查弟子的储物袋!除非有执事堂、执法堂共同签下的手令!”
“哼!还敢嘴硬!”马执事脸色一沉,“库房失窃,人证在此,难道还不够吗?我作为丹房执事,有权进行内部调查!你若是不配合,就是心里有鬼!”
他话音刚落,便要上前强行夺取林凡腰间的储物袋!
林凡眼神一厉,炼气四层的气势瞬间爆发出来,一股无形的压力扩散开来!
“马师兄!请自重!”林凡沉声喝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寒意。
马执事被林凡的气势一震,动作微微一滞。他没想到林凡竟然敢公然反抗,而且气势如此之强,似乎比寻常炼气四层还要凝练几分。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住手!都在吵什么?!”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钱管事和孙执事正沉着脸走了过来。显然是这里的动静惊动了他们。
“钱师叔!孙执事!”马执事和赵康等人连忙行礼,那库管弟子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钱管事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马执事和林凡身上。
马执事连忙将“库房失窃铁线草,怀疑林凡监守自盗”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并强调林凡拒不配合检查。
赵康也在一旁帮腔作证。
林凡则平静地将事情经过简述了一遍,并强调对方无凭无据,强行检查储物袋违反宗规。
钱管事听完双方的陈述,眉头紧锁。他看向那位库管弟子:“你说你看到林凡在铁线草附近逗留?可有旁人作证?”
库管弟子支支吾吾:“当时……当时只有我一人在……”
钱管事又看向赵康:“你说林凡手头拮据,可能监守自盗?据我所知,林凡处理药材、炼制丹药所得的奖励和酬劳,远超寻常外门弟子,何来拮据一说?”
赵康顿时语塞。
钱管事冷哼一声,目光转向马执事:“马师侄,库房失窃,你身为负责执事,不仔细调查,反而听信一面之词,就要强行检查弟子储物袋,成何体统?!丹房的规矩何在?宗门的规矩何在?!”
钱管事的语气严厉,带着上位者的威压。马执事额头冒汗,连忙辩解:“师叔息怒,我也是一时情急……”
“情急就可以无视规矩吗?”钱管事打断他,“此事疑点重重,我看更像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赵康和那位库管弟子,两人顿时心虚地低下了头。
孙执事也在一旁说道:“林凡的为人我清楚,勤勉踏实,绝非贪图小利之辈。此事定有蹊跷,还请钱师兄明察。”
钱管事点了点头,对马执事道:“此事交由我亲自处理。你先将库房封存,仔细清点核对所有药材的出入记录!至于这位库管弟子……”他看了看那吓得面无人色的弟子,“暂时停职,配合调查!”
“是,师叔!”马执事不敢反驳,只能应下。
随后,钱管事看向林凡,语气缓和了一些:“林凡,你先回去吧。此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你一个公道。”
“多谢钱师叔!多谢孙执事!”林凡躬身行礼,深深地看了赵康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林凡离去的背影,赵康脸色铁青,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他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场栽赃陷害,竟然被钱管事如此轻易地化解了!而且看样子,自己和那个库管弟子恐怕还要惹上麻烦。
马执事也是脸色难看,他本想借此机会打压一下林凡这个孙执事看重的新人,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钱管事亲自介入调查,那位一口咬定林凡有嫌疑的库管弟子,在几番严厉的盘问下,很快就露出了马脚。原来他自己手脚不干净,之前偷偷挪用过一些普通药材去坊市换取灵石,这次库房盘点,发现铁线草数量不对,便慌不择路,想要找个人顶罪。而赵康,正是抓住了他的把柄,威逼利诱之下,让他将矛头指向了最近风头正盛、又与赵康有过节的林凡。
真相大白。钱管事雷厉风行,当即将那名库管弟子废除了部分修为,逐出了丹房,打发去做最苦最累的杂役。至于赵康,虽然没有直接参与盗窃,但诬告陷害同门,也被钱管事记了大过,罚没了三个月的月俸和贡献点,并勒令其闭门思过一个月。
而那位试图浑水摸鱼的马执事,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他参与了栽赃,但监管不力、偏听偏信的责任是跑不了的。钱管事虽然顾及到一些情面,没有重罚,但也严厉申斥了一番,并暂时收回了他掌管库房的部分权限,交由另一位更稳重的执事负责。
这个处理结果,在丹房内部引起了不少议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钱管事和孙执事这是在明确地敲打某些人,同时也是在力挺林凡。这让那些原本还心存嫉妒想找麻烦的人,都暂时收敛了心思。
对于这个结果,林凡并不意外。只要自己还有无可替代的价值,钱管事和孙执事就不会轻易让他倒下。但这种庇护并非万能,终究还是要靠自身的实力。
他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巩固修为和提升丹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