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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各方反应

南明:我真不是朱慈烺 眼0珠 2862 2025-05-05 15:27

  刘孔炤被锦衣卫押走的时候,全身上下,就只穿着一条裤子。

  刚走出那温暖如春的房子,他顿时被早晨的寒风,冻得浑身一缩。

  受小冰河期的影响,四月的应天府还是挺冷的,就算是应天府几乎每天都有人冻死街头。

  刘孔炤养尊处优惯了,哪受得了这种苦。

  他连忙喊道:“能不能先让我穿件衣服,这样光着成何体统!”

  “嘿,死到临头了,还要什么体统,走!”

  锦衣卫百户也不管刘孔炤的叫骂,直接押着走出了诚意伯府。

  刘孔炤心中暗恨,想着如果逃过一劫,如何报复回去。

  一路上他捂着脸,被周围的百姓围观,指指点点,可谓颜面尽失。

  诏狱里,徐文爵看到同样被关进来的刘孔炤,顿时埋怨道:“诚意伯,这次我被你害死了。”

  刘孔炤此时也彻底酒醒了过来,愣愣道:“文爵,他们怎么把你也抓进来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

  徐文爵压低声音道:“肯定是因为昨夜的事情暴露了。”

  “这不可能,我的人已经顺利出城了,是不是你这边——你的意思是韩赞周早就料到了?他在设套!”

  刘孔炤说到一半,瞬间反应过来,随即头皮发麻,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这老东西好深的算计,如果真是那样,自己焉能有活路?

  水匪的事情一旦暴露,不需要韩赞周出手,那些苦主就能把他生吞活咽了,这下怎么办?

  刘孔炤脑子里拼命搜刮能够帮自己的朝廷官员。

  “你说咱们还能出去吗?”

  徐文爵满脸悔恨,心里更是害怕,害怕自己承受不住诏狱的酷刑。

  “肯定能出去,那个文爵,你能不能借我件衣服,太冷了。”

  刘孔炤看着徐文爵身上的大氅,可怜兮兮道。

  徐文爵随手将身上的大氅扔过去。

  这样的上等大氅没有百十两银子,根本做不出来,但他家里有七八件,并不觉得有多贵重。

  裹住温暖的大氅,刘孔炤快被冻僵的脑子,也重新灵活了起来。

  在他看来,韩赞周之所以给自己设套,无非就是公报私仇。

  如果想要脱身,肯定要化解这老太监心里的怨气才行。

  而化敌为友的最好途径,就是银子,世上没有银子办不成的事情。

  “哎,那个谁,你过来一下。”

  刘孔炤对着不远处值守的一名锦衣卫喊道。

  “干什么?”

  “帮我传个话,我给你一百两银子如何?”

  那锦衣卫闻言,有些犹豫。

  一百两银子可不少,像他这种基层人员,一个月的俸禄折成银子能拿到手里的,也不过半两银子。

  有时候上面还拖欠饷银,不搞点额外收入,生存都成问题。

  “你还在想什么呢?不想干我找别人!”

  刘孔炤有些不耐烦道。

  “干,你要传什么话?”

  “你去找徐国公。”

  “不行,不行,太显眼了,干不了!”

  锦衣卫听到这话,立刻就拒绝了。

  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国公府,自己现在去传话,那不是找死吗?

  “那你去找吏科给事中李沾,这总没问题了吧?”

  吏科给事中是从七品官,锦衣卫点了点,表示可以。

  随后,刘孔炤低声交代了几句。

  一旁的徐文爵闻言,忍不住问道:“那个李沾靠谱吗?”

  “嘿嘿,文爵你就放心吧,这些年李沾帮我做了不少事,是个聪明人,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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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早,血迹未干的锦衣卫诏狱里,就关进去了两名勋臣,其中一个还是魏国公儿子。

  这事不光其他勋臣感到惊讶,就连文臣们也是大吃一惊。

  韩赞周表现出来的强势,让他们都有些不认识这位内守备太监了。

  尤其是东林党的官员,甚至开始忧虑韩赞周会不会成为下一个的魏忠贤!

  “张部堂,锦衣卫这两天有些猖獗了,咱们可不能让这股歪风,重新长起来!”

  有文官向吏部尚书张慎言上眼药。

  张慎言老成持重地抿了一口热茶,并没有表态,只是颇有深意地看了那文官一眼。

  那文官心里一虚,露出讪讪的表情,很自觉地站起来,告辞离去。

  刚走出张府,旁边就走出一个人,正是吏科给事中李沾。

  他急忙上前,询问道:“唐兄,张部堂怎么说?”

  文官摇了摇头,“公受,我已经尽力了,告辞。”

  他现在都有些后悔为了几百两银子,去帮李沾递话了。

  说完,那文官就钻进了一旁的轿子里,催促着轿夫离开了。

  李沾心中暗恨,又无可奈何,只怨自己没个好出身,人微言轻。

  本想通过拥立福王上位,没想到又冒出一个太子,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就在回家的路上,李沾突然被人撞了一下肩膀,没等他开骂,手里就被塞进一张纸条。

  李沾脸色一愣,找机会看了一眼纸条,随即就急忙忙朝着诚意伯府赶去。

  而魏国公府这边,徐弘基刚刚醒来,就被床边的哭声吵得心烦意乱。

  “别哭了,现在哭还有什么用!”

  看着一屋子的妻妾,他挣扎地从床上坐起来。

  老迈的身躯,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力。

  “老爷,现在可怎么办?文爵可是你的儿子,你可不能不管他。”

  国公夫人胡氏哭哭啼啼道。

  “你以为我不想管?只怕我们也是自身难保!”

  徐弘基叹了一口,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去把老夫的朝服拿过来。”

  “老爷,你这是要去哪?”

  胡氏忍不住问道。

  “进宫,我没有回来之前,国公府闭门谢客,谁来了也不见。”

  徐弘基吩咐道。

  而东宫这边,史可法也因为昨夜水匪入城的事情,向朱明请罪。

  作为兵部尚书,京营糜烂如此,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行了,起来吧,这正好说明了整顿京营势在必行,这件事目前办得如何了,有什么阻滞吗?”

  朱明关心道。

  史可法迟疑了一下,“启禀殿下,昨日臣已经将京营的老弱剔除,进展还算顺利吧。”

  “是吗?孤怎么听冯可宗说,有一大批市井无赖,堵在京营大门闹事?”

  朱明淡淡道。

  史可法脸色微微一僵,有些不自然道:“都是一些无知小民,受了蛊惑才聚在一起闹事,臣已经让人将其驱散了。”

  整改京营,不知道动了多少人的利益,他事前就知道不容易,但个中的难度,还是超出了预料。

  而那些市井无赖无非就是幕后利益群体推出来,阻拦他的开胃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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