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三国:从背锅仓官到三造炎汉

第52章 夜下终悟心中事,日下游行鬼魅人(求追读~)

  “佰长么?”王垕听着新鲜,也就没想着去纠正。

  反正之后他们肯定就跟着陈岩,叫自己是什么也无所谓了。

  王垕继续挑了挑篝火,让它烧的再旺一些,好让它成为夜里最显眼的一处。

  之所以如此,王垕正是希冀于能让马贼或者陈岩发现。

  至少这样,就不用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寻找。

  徐大五兄弟连着几天的折腾,已经有些熬不住。

  眼皮打起架来。

  徐大知道在外扎营得守夜,他用凉水抹了把脸,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尽管射阳处于江淮地区,但如今已经是十二月,昼夜温差还是很大。

  一把凉水,让徐大打了个激灵。

  感觉彻底回了神,他脸上挤着微笑,右手擂得胸膛邦邦作响,说道:

  “王佰长,你休息吧,今天晚上我来值夜。”

  自打代理皇叔领了徐州事务,王垕已经习惯了少睡眠,起初精神还会萎靡。

  但是随着日子久了,也慢慢习惯了。

  对于透支生命一事,王垕心中也曾盘算过提前为主公收下那些名臣名将,为自己缓解压力。

  不然久了以后肯定也会像历史中的丞相一样,年老时百病缠身。

  若是那样,怎么可能熬得过司马懿那个老乌龟。

  但是,现在才是建安五年,也就是公元200年。

  这会儿,徐庶还和石广元还在逃难呢,应该还在颍川。

  庞统正在江东求职,却因为长相问题碰壁。

  而最期待相遇的诸葛孔明,他现在才19岁!还未及冠。

  念想着大概还要坚持几年,他轻轻摇头,说道:

  “我心里有事,睡不着的,你让你的弟弟们睡吧,咱们守夜。”

  徐大点点头,接着领了一根火把,去了另一侧无人看守的方向守备起来。

  王垕丢了手中木棍,直接往后一倒,双手一叠枕在脑后,看着漫天繁星,心中将杂乱的思绪重新整理了起来。

  他知道以三弟的本事肯定没死,但是处境肯定也不是很好。

  正是关心则乱,才让他一白天如同无头苍蝇。

  直到方才和徐家兄弟聊了会天,才终于平复了些心神,才让他发现其中的不寻常。

  这些马贼,并非是一群简单的贼。

  在徐州这样不产马的地方,能有如此规模的马贼,本身就很异常。

  又是青州口音,从北到南整整跨越了整个徐州。

  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为什么会对三弟紧追不舍,这些都需要见到三弟才能知道。

  只是,这件事对于徐州来说,确实并非是好事。

  徐州乃是四战之地,如今北边的琅琊臧霸仍是地头蛇,尽管他在刘备重新拿回徐州后立即投诚,但于王垕来讲他还是个不稳定因素。

  西边就是曹操的兖州、豫州,南边就是孙权的扬州。

  随着流民的快速流入,徐州的人口和耕地开荒进度爆发式增长。

  四周不可能不眼红。

  尤其是这样一块人多、地多、粮多的大肥肉,谁不想啃两口。

  所以王垕在对农业技术改革之前,就开始了高筑墙,扩建粮仓,疯狂屯粮的设计。

  只有这样,才能打消一些实力不足的势力的想法。

  但是,除了物理防御外,还有一些细作的渗透。

  这是王垕为什么来拉赞助资金还要带上张飞和义从的原因。

  他要顺藤摸瓜,清理一批“蛀虫”。

  而这些蛀虫,很大概率就在这些世家中。

  为什么曹操屠徐州,本该受灾最严重的世家会毫发无损,这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事情。

  屠城除了杀人泄愤,最主要的目的还是钱、粮、物资。

  偏偏是这些最富有的家族活了下来,难保其中没有猫腻。

  脑中终于理顺思路,王垕眨巴了几下眼睛,心中又将自己想象成三弟,若是遭遇这些,他会在哪里。

  ……

  ……

  第二日,天蒙蒙亮,徐大顶着鸡窝脑袋回到了营里。

  这一夜,他愣是用揪头发的办法,让自己保持了一晚的清醒。

  萎靡的徐大凑到王垕身旁,发现这个佰长竟然生龙活虎,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佰长?你是喝露水的仙人么?”

  王垕不置可否,只是把用杂草编成的衣服丢给他。

  “你们五兄弟穿上这个衣服,就在此地埋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动,只需记录往来人数和模样,只等我回来寻你们。”

  徐大寻思是佰长给自己寻了个清闲的差事,他摇头道:

  “我想跟着你去寻陈兄弟。”

  发现徐大会错意,王垕正色道:“军令如山,不许质疑。就在此地,凡过此处,尽皆记录。”

  虽然王垕言语严厉,但徐大知道这意味着已经将他们兄弟几人当成了兵士。

  徐大仿着模样抱了一拳:“遵命!”

  说完,五兄弟兴高采烈地套上了草衣,往地上一伏,王垕都险些寻不见几人。

  他笑着点点头,接着勒马转向,向东南而进,直奔邗沟。

  这邗沟正是公元前484年,吴王夫差为了北上争霸,开凿的一条运河。

  运河南接扬州的长江,途径射阳湖借道,接着北上连接淮河。

  昨夜王垕想了一晚上,自从出城以后,便是在城西寻了几处,结果不见踪影。

  多半是三弟根据徐家兄弟的信息,确实见到了马贩。

  只是不知为何,出了纰漏,竟然被认出,才开始了追杀。

  三弟慌乱中血书留信,接着继续引着他们逃跑。

  往哪跑?

  以他们兄弟几个的性格,断然不会为了性命往城里逃。

  既然有难得的机会,他们更会向无人处跑,慢慢拉扯,一直拖延。

  直到作为大哥的王垕能够理解,然后去反包围。

  这就是对于兄弟之间的信任。

  王垕看着越来越近的连接邗沟两岸的桥梁。

  那桥的两侧道路上,有着十分杂乱的马蹄印记,并非驽马足迹,更像是战马。

  王垕心中一定,从识海中确定张飞动向,唤来五骑分路去寻张飞来援。

  接着他吹了两声口哨,义从迅速列成疾行阵型,飞马过桥,向着射阳湖南侧而去。

  “三弟,等着我。”

  王垕又催胯下玄麟,那玄麟四蹄快奔,身影在草甸中飞速闪过。

  仿若日下游行的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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