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梅、赤思空在小二领彩菊、牡丹去上房时,走进客栈来。
花媚生见傲雪梅暗使眼色,心领神意会的点点头。
花媚生随而小声说来:“给两位安排的住处,就在她们的隔壁。”
傲雪梅随而问:“是左边,还是右边?”
花媚生随声以应:“左边”。
傲雪梅随而说:“右边的留给唐小哥。”
花媚生点点头。
傲雪梅、赤思空入住的房间,在彩菊、牡丹隔壁左侧。
傲雪梅、赤思空去上房后不久,唐充、移情也走进客栈来。
花媚生见唐充领着一个年纪相当的后生走进客栈,待两人走至柜台前,眼神在移情身上一扫而过,即看出后生是女扮男装。
花媚生随而冲唐充眨眼,且流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移情看在眼里,意会花媚生看出她是女扮男装。
移情着急辩解:“掌柜的,我与他交情不深,可别误会。”
花媚生听出移情话里的意思,急着与唐充撇清关系。
花媚生别有用心一问:“那是同住一间,还是分开住呢?”
移情听出花媚生这一问别有用心,不假思索回应:“当然分开住。”
唐充听移情回应的话,正好求之不得。
唐充随口一说:“那就分开住。”
花媚生听唐充顺应的话,安排唐充与移情分开来住下。
花媚生在傲雪梅的授意下,将唐充的房间安排在彩菊、牡丹所住房间隔壁,右侧房间住下。
唐充进入房间后,即在床榻上闭目盘腿打坐。
不过片刻的功夫,唐充听到从隔壁房间,传来女子的声音。
唐充从声音认出是彩菊、牡丹师姐妹俩。
唐充只是万万想到,竟如此巧和,她们住在他的隔壁。
牡丹的声音打趣说来:“彩菊师姐,你真心待他好,只是不知他待你,是不是如你待他一般好?”
彩菊的声音立时回应:“他待我好着呢!不劳牡丹师妹替我操心。”
牡丹的声音冷不丁的问来:“彩菊师姐,你打算随了他去,无论天涯海角,都和他在一起么?”
彩菊听牡丹这问,没有即时回话。
彩菊停顿了一下,才出声反问:“那有何不可?”
彩菊心下明了牡丹如此问来,必是偷听到她与那男子,说的山盟海誓。
牡丹听彩菊一口应承下来,自己反道觉得害躁。
牡丹羞急说来:“彩菊师姐,你好没羞没臊,竟……”
牡丹这句话未说完,在牡丹声音停顿片刻之后,随之传来两个少女嘻嘻哈哈的笑声。
彩菊的声音忽而说来:“牡丹师妹,今天那小哥好意扶了你一把,让你不至当众跌倒。”
彩菊随口一问:“牡丹师妹,你觉得他是碰巧,还是有意为之呢?”
牡丹听彩菊的问话,稍为迟疑了一下。
牡丹接声说:“彩菊师姐,你说他呀!我对他没什感觉呀!你不提起这事,我都给忘了。”
彩菊随而说来:“牡丹师妹,你没听懂师姐的话,师姐可不是这个意思。”
彩菊随口一问:“牡丹师妹,觉得他什么身份?可有过疑心否?”
牡丹听彩菊的问话,不以为然的语气随意一说:“他穿着质朴,看不出什么身份来,也没对他疑心过。”
彩菊听牡丹回话,随之说来:“他自己说的从苍海对面过来,问他对面有什么好玩的,他却说不上来。”
彩菊跟着说来:“不难猜到他很少出门,或是山上住着,很少下山来。”
彩菊话说至此,随而揣测“他必然遇到什么急事,才迫不得已渡海过来。”
牡丹听彩菊说的有理,回想当时的情景,说出自己的看法来:“你怀疑他是故意穿得质朴,其实是有意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
彩菊听牡丹说完,间接就问:“牡丹师妹,可曾注意到他露出的护腕么?”
牡丹急迫说:“我并未在意!彩菊师姐,你从护腕看出了什么,快说,快说!”
彩菊接着说:“他所戴护腕上透着邪恶气息,就不难料到其身份与毒魔邪教息息相关。”
牡丹听彩菊揣测的话,随而想到不好之处。
牡丹赶忙接过话说:“听彩菊师姐如此一说,还真得小心提防。”
牡丹随而又说:“那个他……,被师姐救下之时,身负重伤还被逼服下奇毒。”
牡丹随而揣测:“这其中难道……,也与毒魔邪教,有牵扯不成……”
彩菊听出牡丹话里的含意,当即辩驳:“你休乱疑心他,我完全相信他。”
牡丹见彩菊对她的情郎深信不疑,没好气说:“彩菊师姐,你这么袒护他,我还能说什么?”
彩菊气急的辩说:“我说的是扶你一把的他,不是还在养伤的他。”
“牡丹师妹,你……,怎么扯到还在养伤的他身上来?”
“还是说回白天遇到的那小哥,他的身份来历,我觉得不一般,师妹意下如何?”
牡丹觉得彩菊说的太过武断,不禁说出自己的见解来:“彩菊师姐,你怀疑他身份来历不一般,只凭他护腕生出邪恶之气,就断定了么?”
彩菊听牡丹说的自认为有理的话,没好气质问:“牡丹师妹,你怎么……替他说话?”
牡丹随之辩解说:“我没替他说话,我只是就事论事。我觉得他待人以诚,虽然护腕生出邪恶之气,与毒魔邪教或许毫无瓜葛,护腕只不过是他在路上拾得罢了!”
彩菊听牡丹说完,随之说来:“牡丹师妹,你是如此看待他的?”
“好吧!我不与你再争执下去,一切事后见分晓。”
“牡丹师妹,好好睡上一觉,明天一早还得赶路呢!”
牡丹听彩菊说完,‘哦’的应了一声。
彩菊灭掉房内的灯盏,与牡丹同床睡下。
唐充听彩菊、牡丹师姐妹俩说至此,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总算落定。
唐充心里不禁暗喜:“这叫彩菊的,只看出表象而已。还是叫牡丹的慧眼识珠,看得出我这少主是冒充的。”
唐充心念及此,躺下睡去。
唐充一觉睡到天蒙蒙亮自然醒了,在床上就着睡姿修习起功法来。
唐充引动真气在体内顺着脉络游走了一圈,重回丹田气海。
唐充收了功法坐起,即听隔壁房间传来开门声。
唐充意会是彩菊、牡丹师姐妹俩开门出房,准备下楼而去。
唐充赶紧穿鞋下地。
唐充随而挎上包袱,走至房门打开一道门缝来看,恰好见彩菊、牡丹师姐妹俩下了楼去。
唐充随之朝对面楼,移情住下的房间看去。
唐充见移情住的房间房门虚掩,误以为移情如他一般,从门里推开一道门缝来,窥望彩菊、牡丹师姐妹俩的举动。
唐充心上不禁暗暗好笑。
唐充听彩菊、牡丹师姐妹俩辞别掌柜离客栈而去,随之打开门走出房间来,就在楼道等移情出房间来。
唐充等了一会,不见移情从房间出来,心上不禁暗生诧异。
傲雪梅的声音忽而出现:“唐小哥,早呀!”
唐充听到傲雪梅的声音出现在身侧,心上不由的一怔。
唐充见傲雪梅、赤思空看他,随声以应:“你们也起得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