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蜀亡章
三国末年,拾遗子云游至成都。彼时蜀汉后主刘禅刚降,城中百姓面有菜色,街头常有老农用独轮车推着糙米叫卖。拾遗子拦住一位老者询问,老农叹道:“往年官府征粮,说战事吃紧,稻谷十石才抵得一石税。如今降了魏,魏人嫌蜀地米质不好,米价更是一跌再跌。我家今年收成不错,却连买盐的钱都凑不出。”
拾遗子又来到米行,见几个商贾正围坐饮酒。为首的胖商人拍着桌子大笑:“这刘禅昏庸,治下百姓连饭都吃不上,咱们低价囤粮,等开春青黄不接,再翻十倍价卖出去!”拾遗子摇头离去,在城墙根写下一行字:“谷贱时农人流血,谷贵时百姓流泪,国焉能不亡?”过往百姓纷纷驻足,有人抄下文字传扬,不久后,这句话便在蜀中传开。
二、灾年章
北宋年间,黄河泛滥,沿岸州县颗粒无收。拾遗子行至陈留县,见县衙门口聚集着上百灾民。有个妇人抱着啼哭的孩子,跪在地上求官差开仓放粮。官差却挥鞭驱赶:“粮仓早空了!去年丰收时,粮价太低,县太爷说卖粮亏本,都囤在库里,如今霉烂大半!”
拾遗子找到当地富户王员外,劝他开仓赈灾。王员外捋着胡须道:“先生有所不知,去年米价低得连工钱都抵不上,我家田地都荒了大半。如今粮价虽高,可我也没余粮啊!”拾遗子叹息:“丰收时嫌价低不肯售,灾年时无粮救百姓,这一贱一贵之间,多少人命没了活路。”当夜,他在城隍庙写下道理,第二日,百姓们围在庙前议论纷纷,都觉得这话道出了多年的苦处。
三、市易章
熙宁年间,王安石推行市易法。拾遗子来到汴梁城,见市易务门口挤满了小商贩。卖菜的老汉攥着钱袋直跺脚:“原本菜价便宜,能卖个辛苦钱。市易务说要平抑物价,把菜全收走,结果囤着不卖,现在菜价涨得比肉还贵,我们小百姓哪吃得起!”
拾遗子找到市易务官员理论。官员辩解:“菜价低时,菜农说亏本;抬高价格,百姓又抱怨。左右都是难,这市易法到底该怎么推行?”拾遗子指着街道上来回奔走的百姓说:“谷贱时伤了生产者的心,谷贵时寒了消费者的胃,关键在于找到平衡,而不是一味干预。”这番话被随行的学子记下,后来成为讨论市易法得失的重要观点。
四、盐铁章
汉武帝时期,拾遗子游历至河东郡。当地盐铁专卖如火如荼,盐铺门口却排起了长队。一位老妇人抹着眼泪说:“家里男人在盐场做工,累死累活一年,工钱连买盐都不够。如今盐价贵得离谱,饭菜里都不敢多放。”
拾遗子找到盐官询问。盐官不耐烦道:“盐价低时,私盐贩子猖獗;抬高价格,又能充盈国库,这有什么不对?”拾遗子摇头:“盐如谷,价贱伤从业者,价贵伤万民。国库虽满,民心却失了。”他的话引起不少围观百姓共鸣,后来,有人将这些言论整理成册子,在民间流传开来。
五、战乱章
北洋军阀混战时期,拾遗子来到湖南某地。田间荒草丛生,偶尔能见到几个面黄肌瘦的农民在刨挖野菜。拾遗子问一位老者,老者指着远处说:“去年丰收,军阀说要备战,强行低价征粮。今年军阀败退,新军阀又来,说粮价要随行就市,现在米价涨得我们根本吃不起。”
拾遗子走进县城,见米店门口贴着“高价售粮”的告示。店老板翘着二郎腿说:“这年头,兵荒马乱的,粮食金贵着呢!”拾遗子在店门口大声说道:“战乱时,谷贱是刀,伤了耕种的手;谷贵是剑,刺向活命的人。这世道何时才能太平?”过往行人纷纷点头,这句话很快在当地传开,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六、荒政章
明朝崇祯年间,陕西大旱。拾遗子来到延安府,见路边饿殍遍野。县衙门口贴着告示,号召富户捐粮。拾遗子找到当地乡绅李善人,劝他开仓放粮。李善人叹气:“先生有所不知,前几年风调雨顺,粮价太低,我家收的租子都不够维持开销。如今灾年,我也没多少存粮了。”
拾遗子又来到灾民聚集的破庙,听他们议论:“朝廷说要赈灾,可粮价高得离谱,就算有救济粮,也轮不到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拾遗子感慨:“丰年谷贱伤农,灾年谷贵伤民,这荒政该如何是好?”他把自己的想法写成文章,托人送到官府,虽未被全部采纳,却也引起了一些官员的思考。
七、漕运章
清朝乾隆年间,拾遗子沿运河而行。在淮安码头,他看到漕船上堆满了粮食,岸边却有许多渔民在啃着窝窝头。渔民们抱怨:“往年粮食丰收,漕运衙门压价收购,我们渔民连饭都吃不饱。今年漕粮改折银,粮价涨了,我们更买不起了。”
拾遗子找到漕运官员询问。官员解释:“漕运关乎国本,粮价低时便于运输,粮价高时又要考虑百姓承受力,实在两难。”拾遗子说:“谷价贵贱之间,藏着民生疾苦。漕运之事,不可只重朝廷需求,不顾百姓死活。”这番言论在漕运衙门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后来在制定漕运政策时,官员们也开始更多地考虑民间情况。
八、变法章
战国时期,某国推行变法。拾遗子来到都城,见集市上米价飞涨。百姓们议论纷纷:“变法说要奖励耕战,可粮价太高,我们连饭都吃不起,还怎么支持变法?”拾遗子找到主持变法的官员,官员却振振有词:“粮价高才能激励百姓种地,这是强国之道。”
拾遗子反驳:“粮价过高,百姓无力购买,会生怨恨;粮价过低,农民不愿耕种,会伤根本。变法若不考虑平衡,终将失败。”他的话传到国君耳中,国君开始重新审视变法政策,对粮价问题进行调整,使得变法得以更顺利地推行。
九、税赋章
唐朝中期,拾遗子来到江南。当地百姓正在为新的税赋政策发愁。一位农夫说:“朝廷说按田亩征税,可丰收时粮价低,税赋却不减;灾年时粮价高,我们更交不起税了。”拾遗子找到当地官员,建议调整税赋政策。
官员却摇头:“税赋关乎朝廷收入,岂能随意更改?”拾遗子说:“谷价贵贱无常,税赋却一成不变,这不是长久之计。唯有根据年景调整,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他的建议虽未立即被采纳,但为后来的税赋改革提供了思路。
十、商贾章
春秋时期,拾遗子在齐国临淄。见米行商贾们囤粮居奇,米价一日三涨。百姓们怨声载道:“这些商人太黑心,把粮食囤起来,非要等高价才卖。”拾遗子找到商贾首领,劝他平价售粮。
商贾首领笑道:“先生不懂生意经,粮价低时收粮,粮价高时卖粮,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拾遗子正色道:“商贾逐利无可厚非,但谷价太贱伤农,谷价太贵伤民。若不懂得平衡,终将失去民心。”商贾首领听后陷入沉思,后来,他带头调整了米价,使得市场逐渐恢复稳定。